頂著零下十六度的低溫,坐在 Union 裡唸著猶如天書般難解的 Business Law ,突然聽到 accuradio 傳來電影"與狼共舞"的配樂,突然好想好想在台灣時揮汗如雨和大家"練完大班練小班"、天天都在樂隊集訓的日子。
記得是吹過"Dance with the wolves"的,只是後來沒有作為上台的曲子,理由是因為上屆學姊校友音樂會吹過還是怎樣之類的。豎笛的旋律非常優美,在破爛又悶熱的體育館地下室合奏時,居然會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感動。
於是時間回到了我們十六、十七、十八歲和最青春飛揚的大學時光。
常常彼此開玩笑說人生寶貴的三個暑假都賣給了北一。升高二時是無聊悶熱的樂隊練習,除了吹長音和練國歌、國旗歌以外,最常做的事就是在明德樓二樓看著學姊練習國慶表演和那套"貝多芬組曲"。升高三的暑假前半都在忙著為出國表演做準備,在中正紀念堂練習時熱到不顧形象,把音樂廳或是戲劇院樓下可以感受冷氣的出口當成了自家休息區,大喇喇地坐著喝水擦汗。那時中午常常累到好不容易爬到有冷氣的速食店或是簡餐店吃飯時,只剩"喝一杯冷飲"的力氣,難怪那時大家都瘦了。
那年暑假的後半在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隊(下大雨的政戰學校和熱死人的中正廟九三軍人節)之餘,最重要的就是練習後來因為九二一大地震所取消的國慶表演。當大家都在冷氣房裡唸書時,我們在操場上排著"完全不合理、絕對會跟長號撞在一起"的圖。九月二十號檢閱完畢之後,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的表演就被取消了。
考完聯考後,又被叫回來吹校友音樂會。費加洛婚禮序曲的開頭從來沒有整齊過,參差到旁邊的法國號、小喇叭都來關切:開場第一首可不可以一致些?絃外之音就是:你們可別第一首就讓整場音樂會砸鍋了!無論如何,還是上了新舞台也平安無事下了舞台。
進了大學,大家幾乎又在同一所學校。
懷念冷天時和王董從總圖走過椰林大道去台一吃紅豆湯圓的幸福味道。
懷念坐在台大醫院 Starbucks 和宥慈、王董和嵐嵐一起唸書的時光。
懷念為了等宥慈時在醫學院被迫看"醫學之夜",之後受不了跑去樓下 Yamasaki 買大福的情景。
懷念和嵐嵐在新體上完有氧舞蹈後的"歡樂蛋糕增肥時光",一家又一家的咖啡店和一頓又一頓的下午茶,難怪從來沒有瘦下來。
懷念德德和王董比幼稚、讓大家笑得肚子痛的精彩對話。
懷念王董家"開門見驚喜"和嵐嵐家"一塵不染"的對比。
懷念很多很多的事情...
好像轉眼間,七、八年就這樣過去了。很多當年煩惱的事或許已經過往雲煙,也或許依然存在,譬如說考試壓力;但是更多的是隨著年齡增長所增加的新煩惱。還沒上高中前,都會耳聞:這種女校裡頭競爭激烈,同學彼此之間勾心鬥角的,很難有好朋友。但是實際經歷過後卻發現:又聰明、又漂亮、體育又好的人的確很多;但是並不會因此就有"我想要 beat 你"的心情。取而代之的反而是話題相近、頻率相同的惺惺相惜。
反正,我想大家啦!假使這一年半載之內有機會回台灣的話,你們一定要列隊歡迎!
- Feb 17 Fri 2006 11:08
[人情]與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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